再敲了两下:“陆薄言?” 洛小夕不是会勉强自己的人,她能怎么说就能怎么做。放下他,对洛小夕而言也许真的不是一件难事。
苏简安打开袋子一看,是消毒水和创可贴。 苏简安无法想象几个亿是多少钱,但是光想到每天丢一百万都要丢好久才能丢掉一个亿就觉得胆颤,刀叉都拿不稳了。
第三秒,她扑过去抓过外套套上,瞪着陆薄言:“你怎么在房间里!” “放心。”陆薄言一眼看穿苏简安的害怕,“医生看一个就够了,带你去云山。”
她进了浴室,在门口就把累人的高跟鞋脱掉,整个人泡进浴缸里,终于松了口气。 她的大脑仿佛被轰炸了一样,雾腾腾的一片空白,她什么都无法思考,手指机械地往下拉。
这边,洛小夕举起酒杯:“苏总,我先干为敬。” 唐玉兰拎起礼服在苏简安身上比划了一下:“明天晚上我儿媳妇肯定艳压全场。”
最终,他还是走回了自己的房间。 陆薄言危险的眯起眼睛,把车停到路边,倏地倾身过来靠向苏简安。
苏简安眨巴眨巴眼睛:“那也只能怪你们技不如人。重点在你们的‘技’而不是那个‘人’好吗?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,可是你们现在跑来绑架我,是不是搞错重点了?” 后面还有许多新闻:陆薄言买下的钻石是为了给她打造首饰;她的右手疑似受伤,陆薄言细心帮她冰敷;整场晚宴她和陆薄言影形不离,举止亲昵羡煞旁人……
十一点多了,客厅的水晶大吊灯已经熄灭,只留着几盏壁灯弥漫出暖黄的光,苏简安闻到了浓浓的烟味。 “我不知道你在。”苏简安突然说,“头天晚上贺天明把我打晕了绑在椅子上,第二天我醒过来的时候,话都说不出来,反应也很迟钝。后来他说要在网上直播肢解我,我……有点害怕,毕竟谁想过自己会死得那么惨啊是吧?后来,我也没料到江少恺会冒险救我,他流了很多血,我以为他要被我害死了,我更害怕了,也没看见你,所以……我不知道是你帮我解开了绳子。”
“薄言。”她的声音有些发颤,寻找支撑一样试图挽住陆薄言的手 呵,什么姐姐?没有外人在,不需要扮乖巧装清纯的时候,苏媛媛从来都是连名带姓的叫她,那语气好像她才是苏家真正的大小姐。
没和陆薄言结婚之前,对她而言,连和他独处都是奢侈至极的事情,更别提去他的公司找他了。 唐玉兰满意地笑了笑,凑到苏简安身边:“简安,那你们今天晚上住下来,明天再回去怎么样?”
最终她只是跪在床边,上半身趴在陆薄言的身上,几乎能感受到他胸膛深处的心跳。 在这里住了三个多月,苏简安三分之二的时间在她的房间里睡觉看电影,另外的三分之一的时间,不是在厨房就是在餐厅,她什么时候对花园有了兴趣的?
“哎!”沈越川说,“我刚给你办理了住院手续呢!” 忍着痛进了卫生间,再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清醒了不少,就是小腹上一阵接一阵的绞痛让她有点承受不住。
“那正好,我就不进去打扰你们了,免得被发配到鸟不生蛋的地方。”沈越川回办公室捧了一堆文件给苏简安,“你顺便帮我把这个送进去。Boss的办公室在那儿” 他要醒了!
进了中医馆,一股浓浓的草药香味袭来。 江少恺动了动眉梢事情应该闹得很大了,陆薄言……不一定在美国了呢。
她觉得挂在悬崖边的那个自己要松手了,坠落就坠落,万劫不复就万劫不复吧。 “徐伯说你去妈那儿了?”电话一接通陆薄言的声音就传来。
陆薄言还不打算松开苏简安的手。 下去送他的话,弄得好像她很舍不得陆薄言一样,就是不下去!
“这儿!” 陆薄言似乎犹豫了,苏简安等了半晌也不见他有答应的迹象,伸手要把蛋糕夺回来:“你不帮算了,但是我也不无事献殷勤了,蛋糕还我!”
陆薄言:“你想去别的地方?” 苏简安一度看得出神,直到发现路不对劲才猛然醒悟过来。
洛小夕点点头:“也对。那祝你今天晚上勾搭个漂亮妹子!” 苏简安瞬间变成了木头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