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还没说完,陆薄言突然空出一只手来揽住了她的腰,她“唔”了声,突然明白过来陆薄言的意图,于是又给自己强调了一遍:“我不介意!” 刚结婚的时候苏简安确实是有些怕他的,就像他的那些下属敬畏他一样,但是……什么时候开始不怕他,而且敢惹他生气了呢?
他磁性低沉的声音里有一股可以让人安心的力量。 这回陆薄言倒是毫不掩饰:“你穿裙子好看。”
他的房门依旧紧闭着,苏简安敲了两下:“陆薄言。” 她像一只被打败的小兽,颓然下床,坐在床边掩面哭泣,问苏亦承为什么。
那男人是苏亦承,整个A市没几个人不知道,洛小夕这么多年死心塌地的,就是苏亦承? 陆薄言忍不住笑了笑,抓住她的手腕抬起她的手:“有没有哪里很紧,或者不舒服?”
洛小夕起身朝着吧台那边走去了。 陆薄言这才问:“刚才为什么套你哥的话?”
苏简安拿回手机,突然想起陆薄言说过的话人要有自知之明。 陆薄言不高兴的样子确实挺吓人的,不过苏简安刚才已经被他吓过了,也不怕,点点头就跑上楼了。
哪有她这么邪恶的学生啊? 唐玉兰看了眼厨房门口:“别说,我这儿媳妇没准真旺我们家。”
就算是在深夜,整个医院也灯火通明,像一个高档小区。 “我不担心,但是我得心疼吧?”唐玉兰抚了抚苏简安额头上的淤青,又看见陆薄言手上的药袋,“薄言,你先给苏简安擦药。”
苏简安故作认真的想了想:“我觉得可以。” 说起昨天晚上苏简安就想哭,别人在被窝里,她和好几具冰冷的躯壳呆在解剖室里,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咖啡才勉强保持着清醒。
“简安,你真的很像你母亲,甚至比她还要优秀。”苏洪远说,“你看,要不是我知道的话,我都要被你这副表情骗过去了。” 她似乎是听到了,整个人往被子里缩,像是要逃避他这外界的“杂音”。
说完苏简安就跑回去了,穆司爵笑了笑:“不错,走之前还能想到叮嘱你善后。” 再见到洛小夕,是三天后的事情了。
陆薄言把苏简安逼到房间里的墙角,张开双手抵在墙上困住了苏简安。 好几次,唐玉兰问她要不要去她家吃饭,说陆薄言今天回来,他们可以见个面。
苏简安偶尔还愿意回这个家,是因为她还能在母亲生前住过的房间里,找到母亲生活过的痕迹。 苏媛媛漂亮的脸上哪里还有天真单纯的样子,眉目里布满了阴狠:“上次被围堵的时候,苏简安逃过了一劫,那一箭之仇还没报,我记着呢。现在好了,新仇旧恨一起算!”
他的声音里有浓浓的倦意,苏简安想算了,就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。 “不去。”他知道洛小夕在想什么。
陆薄言勾了勾唇角,从前进方步到后退方步,再到左右转90度,一步一拍的调教她。 苏简安觉得都是因为陆薄言她才蠢到往脸上抹泥土,于是抱起陆薄言手臂用他的衣袖又擦了擦脸:“谢了。”
她失控了一样:“我知道我错了。我以前不应该对你无礼,不应该开车撞你。但我都不是有意的,你原谅我吧。只要你答应放过我们家,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。” 从她的角度看过去,他的侧脸干净英俊,轮廓的线条清晰深邃,在晨光的映衬下,直令人怦然心动。
“明知道我不喜欢你,你还要和我上|床?”苏亦承的眸里有一抹冷冷的哂谑。 “羡慕他们?”陆薄言问。
苏简安还是被吵醒了,此时陆薄言已经收回手,她只看见陆薄言蹲在沙发前,又迷迷糊糊的闭上眼睛:“下雨了吗?” 她当着陆薄言的面疑惑地把袋子拆开,这才发现是她要的卫生棉,是她惯用的牌子,日用夜用的居然都买了。
她耸耸肩,一脸身不由己的无辜。 这种日式建筑特有的房间总给人一种淡薄舒适的感觉,苏简安在门口又脱了拖鞋,赤脚走在灯芯草叠席上,沁凉的感觉从脚心钻上来,渐渐就遗忘了初夏的燥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