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行不行,这样下去不行! 陆薄言却是一脸的淡定和平静,什么都没看见一样放下报纸,慢条斯理地吃起了早餐。
穆司爵鄙视的看了眼沈越川:“真他妈没出息!这么多年陆薄言做了那么多事有哪件不瞒着苏简安?不会拿这个威胁他?” 身后就是镜子,苏简安看过去,半晌后才笑了笑。
苏简安的话才说到一半,突然一双手搭上她的肩膀,然后熟悉无比的声音传来:“你点的餐还没上?饿不饿,要不要让服务员催一催厨房?” 苏简安“嗯”了声,挂掉电话,发现江少恺正别有深意的盯着她。
真好…… 一刹那的光景里,陆薄言像是被她这个无意的动作迷惑了心神,弯下腰去,薄唇轻轻贴上她的唇,烙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,而后离开。
陆薄言蹙了蹙眉:“妈,她不会想去那种地方。” 她成了一只被陆薄言猎获的兽,无处可逃。
今天的他好像……很好说话,以至于她都被牵着鼻子走,完全找不着北了。 陆薄言就像没听到一样埋首处理文件。
飞机的客舱很宽敞,像一个小客厅,白色的真皮座椅,暖色的灯光,角落里还有一个小型吧台,休息办公娱乐都十分方便,甚至能当成临时会议室来用。 “你告诉我钻石的事情,不就是想让我误会陆薄言?可惜了,我不会。如果陆薄言真的那么喜欢你疼惜你,按照他的性格,他早就和你结婚了,他不会让自己的女人无名无分。他和你没什么,这是他亲口告诉我的,所以你不必再费心思来挑起我什么情绪。
报道他的报刊杂志她不一定看,但哪怕只是提到了“陆薄言”三个字的报道,她都会反复看好几遍。每次他假装无意间提起陆薄言,她的眼睛里都会绽放出平时不会出现的光芒,小心翼翼的追问陆薄言的现状,还装作只是随口问起的样子。 “呃,这么说太邪恶了,唐阿姨会承受不住的……”
无论如何,她要亲眼看一看,问问苏亦承这算什么。 这条暌违多年的老街满载着苏简安和母亲的记忆,一路上她絮絮叨叨的说着,陆薄言就负责听和带着她往前走。
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,她很是怀疑陆薄言和苏简安婚姻的真相。 洛爸爸正在客厅里和自己下棋,洛小夕看了有些心酸。
她和陆薄言是名正言顺的夫妻,众所周知他们非常“恩爱”。可现在她才意识到,他们连一场婚礼都没有。时隔十四年再见的、那顿只有四个人的饭,就是他们的“婚宴”。 他和陆薄言同年,长苏简安六岁,到现在还记得当初母亲告诉他,不久后他就有弟弟或者妹妹了的心情。
苏简安承认她昨天是故意把手机的电量耗光的,她收拾好东西就打算回去了,但是陆薄言凭什么这样冷冰冰的质问她? 除了专业知识,苏简安自认身无长技,也就烹饪和糕点拿得出手,今天的蛋糕刚出炉她就试过了,松软可口,不比他平时光顾的那些五星餐厅里的蛋糕差。
电话响了很久,那头才传来陆薄言的声音:“简安?” 最后一个猜想让苏简安有种异样的感觉,她不敢仔细体会,忙忙闭上眼睛给自己催眠。
陆薄言好整以暇看着她:“我问你收腰这里紧不紧,你结巴什么?” 她拿出手机,给苏亦承发了短信。
她费力地坐起来,对上陆薄言的目光又移开,摇摇头:“我没事。” 温热的,柔软的触感,像水蛭吸附在她的颈项上缓慢移动,她整个人被闪电击中了一样不能动弹。
午饭后,天空果然开始落雨,大滴大滴的雨点噼啪噼啪的打在玻璃窗上,苏简安关上窗户开了暖气,坐在窗台边看被雨雾模糊的城市轮廓,不一会觉得乏味,习惯性的去找手机。 说完,唐杨明转身离开了。
这应该……是她和陆薄言最亲密的一次了。整个人好像一下子变得很小很小,把周围的一切都感受得很清楚很清楚,包括她凌乱的呼吸和心跳,以及……陆薄言隔着衬衫传出来的体温。 为什么总在她感觉她和陆薄言有希望、她决定争取陆薄言的时候,出现这些阻力?
洛爸爸咬了咬牙,写了张支票给洛小夕。 苏简安急中生智的推了推陆薄言,佯怒质问道:“陆薄言,这样子好玩吗?”
“你……” 车子开近了,陆薄言就看清了江少恺看苏简安的眼神,直觉告诉他,不对劲。